巴比伦的世界地图The Babylonian Map of the Worl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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材质:粘土;尺寸:高12.2厘米,宽8.2厘米文字:阿卡德楔形文字绘制年代:约公元前6世纪,新巴比伦王朝 或 阿契美尼徳王朝早期发现地:斯帕(Sippar)现存地点:大英博物馆美索不达米亚展厅藏品编号:92687

这幅绘制在泥板上的地图,是苏美尔人制作于公元前900年-公元前600年之间,是现存最古老的世界地图。公元1882年由大英博物馆收藏。地图由两个同心圆构成,最中间的圆点就是亚述学者所说的“火孔(Firing Hole),是书写者刻意留下的,至今没有明确它的用途和意义,或许是制作和使用方便,也有人认为这张地图中的它很可能是指尼普尔城(Nippur),因为这个城市曾被古代两河流域的人们视为世界之脐(中心)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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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点上方的长方形,便是古代巴比伦城,图中它横跨幼发拉底河,幼发拉底河向南流到一个水平带,水平带左侧标有“外流”,右侧标有“沼泽”,沼泽指接近波斯湾北端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汇流后的Shatt al-Arab河,外流或许指和环绕在外侧的环状标为“苦涩之河”的海洋的交汇点。
小圆圈代表城市,其中两个城市是阿述尔和德尔,内环内还标注了三个区域,分别是:巴比伦城左侧的加喜特部落、巴比伦城左下部的阿拉曼部落(今叙利亚)和巴比伦城右侧乌拉图国(今日伊朗土耳其和俄国交界处)。外环外侧的八个小三角代表不同“荒远之地(Nagu)”。文字介绍了它们间的距离是六到七个“Beru”(苏美尔的时间和直线距离单位),有趣的是,其中两个 “荒远之地” 被标注为:“日升之处”和“飞鸟不及之处” 。东北的那个“荒远之地”旁写着“这里见不到Shamash(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太阳神,也是代表公正、道德和真相之神)” ,表明在他们的观念中,太阳升起在东方,横跨天空,落在西方,再通过地下世界或地下水域回到东方,而从未经过北方。这个地图中的“Nagu”除了历史上地理意义的“荒远之地”之外,似乎还有在宇宙观和神话方面的其他特定含义,在吉尔伽美什史诗的大洪水故事中:当洪水渐渐褪去,乌塔那匹兹姆-巴比伦的诺亚,四周张望大海边缘的沿岸(Kibrati),十二个方位的每处都有荒远之地(Nagu)显现出来。这地图上的三角形状的“荒远之地”也可以图示为“群山”。 古代巴比伦人的认知中,世界就像是一个浮在水面上的圆盘,四周都是海洋。他们视幼发拉底河流域为世界的中心,世界似乎并不大,伊朗高原扎格罗斯山脉已经是世界的边缘了。稍稍向东,则是茫茫无际的“苦涩之河”以及未知的荒芜之地。

巴比伦的世界地图The Babylonian Map of the World

地图上部的楔形文字记述的有:世界上栖息的动物、神、人、怪兽或动物,其他八个荒远之地、苦涩之河、或许的地下世界或者“死水”世界,最初的两或三行遗失了,其余文本如下:

“… 毁弃之城 …

… 主神马尔杜克看护之 …

… 被损毁的众神 … 海洋之中

… 巨蛇, 巨龙, 在狮头鸟(传说中的神鸟)之间, 蝎子人

… 山羊, 瞪羚, 瘤牛, 豹, 野牛

… 狮子, 狼, 雄鹿 和鬣狗

… 主神马尔杜克创造的翻滚的海洋之上的动物

… 乌塔那匹兹姆(是他告诉了吉尔伽美什关于大洪水的故事), …之国王萨尔贡(阿卡德国王)和努达干(安纳托利亚一位城邦国王)

… 他们的内部无人知晓 ““毁坏之城”或许指这些城市保护神。 “被损毁的众神”指神像破损需要修复,这些神被想象成(穿越死水)落入地下世界,而损毁。“海洋之中”可能指地下世界的居所。列表中其他动物在公元前1000年以前已被巴比伦人所知,它们被称为怪兽或来自异域的,所以它们最适合生活在外部的“荒远之地”。在吉尔伽美什史诗的创世纪中,巨蛇、巨龙、蝎子人和野牛都是由Tiamat(海神)创造的怪物,用它们来对抗主神马尔杜克。Anzu,是狮头鸟,在另一个巴比伦史诗中是神Ninurta的对手,但另有文本把它列在前述Tiamat(海神)所创的怪兽中。Zebu是背部隆起的瘤牛,在公元前2000年的苏美尔文本中被提及过,后来似乎变成了神兽,或许是司芬克斯。主神马尔杜克创造的海中动物可能是鲸鱼。所有这些怪兽都被认为生活在“死水”或“地下世界”里。巴比伦有位作家Berossus也曾详细叙述了这些怪兽的故事,在现在世界创立前一些来自原始水域的半人半兽被Tiamat海神控制。文本内容的最后段落中“他们的内部无人知晓”结尾在和地图背面的同样表达的“荒远之地”,这表明整个文本是和外部世界的居民有关联 。在吉尔伽美什史诗中,主人吉尔伽美什去拜访住在死亡之海一块陆地上的乌塔那匹兹姆。传奇中的主人公英雄们都被想象和乌塔那匹兹姆住在一个“荒远之地”。 

巴比伦的世界地图The Babylonian Map of the World
|32|Cuneiform Texts from Babylonian Tablets & in the British Museum Part XXII ( 50 Plates )||1906|0597CUNE_V0000_I000_0064_A048|UNSPEC

这块泥板的背面,残存着27行楔形文字,分别介绍了“荒远之地”的地理特征。这八个荒远之地的描述段落残破而无法辨识,每段开头都有“从你到第一个(第二…)荒远之地的距离是七个Beru(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时间和直线距离单位)”,这些地图的笔记似乎在表明世界边缘的这些荒远之地之间的距离,最后一段的总结说,世界四周的“沿岸”(Kibrati)这八个荒远之地它们的内部无人知晓。“沿岸”是美索不达米亚人对整个有人居住的全部世界通常的表达用语。

巴比伦的世界地图The Babylonian Map of the World

 文本结尾的注释说它是更早一个版本的拷贝,但文中提及了包括亚述,加喜特人和阿拉曼人的部落活动区等,所以它不会早于公元前九世纪。

 地图从诞生至今,就不是对自然地理的“客观”描述,地图是由“权力”和”认知“绘制的。只有占据了一片土地并能够支配其人口和资源的“权力”才有可能对这片土地及其周边进行勘查、认识、记录和规划。同时人们对大地的认知决定了大地的呈现形态-地图的形式和内容。所以我们可以说:地图就是权力和认知的投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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